是阿伞☔

【安雷/ABO】欲得而甘心19-20

欢迎回来,复仇骑士,我一点也不开心

都不知道:

*西幻AU,骑士安x王子雷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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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
 


安迷修在山脚下被袭击,五十几个带有面罩的人和宫廷里的刺客装束无二。战马在黑沙中发出嘶鸣,把马车扯到散架,铁牢箱子滚到地上,里面的囚徒像在哽咽。


 


骑士在半路尝试与囚徒说过话,呜呜啊啊声响不停,人是个哑巴。


 


“大人,他们的数量还在增加,我们怎么办!”


 


“不用怕!现在离卡兰城只有十几里地,就算我们失去了人质,也有机会再他们报信前救回王女!”


 


沙幕蔽日环绕车队,魔法师们的光属魔杖发出伪阳般的光辉,由人化成的巨兽哀叫着闪躲。骑士的双剑往前劈斩,把雪层黑沙推向两侧的山峰。


 


安迷修身边的魔法师们捂住自己的斗篷,怕离开骑士便会被强大的风流一起吹飞,巨大的铁牢被魔力推到上空。安迷修踩着气流往上跃起,却见一只与众不同的巨兽,狮鹫一般,黑色的爪子抓入铁笼里,伸展着龙的翅膀。


 


“安迷修!”


 


卡米尔的靴子在雪地上打滑,边往前跑边按住自己兜里的信件。他对安迷修印象不算好,但雷狮的吩咐一定会招办。


 


远远看去混战离他只有几百米,不远处响起干燥的呼吸声。他迈过前面的雪堆,一只被黑沙裹住的狼形怪物匍匐在地上,警戒地朝他张开了大嘴。


 


凝晶冰锥贯日,冰刃刺向狮鹫爪下的铁牢,结晶如莲绽开。


 


牢笼金属的碎开大半,囚徒从半空落下。


 


“住手——”


 


狮鹫在喊类人的语言,骑士魔力的箭矢直直打在半空中,看着人的血液喷泉般爆开。


 


他按雷狮的命令杀死了人质,在双剑交织的力量中凝聚气流,准备推着自己一直冲向王女被挟持之处。他抬脚前往上瞥了一眼,血液与囚徒脸上的面具先落在地上,人体与地面相撞时发出湿润而沉闷的震响。


 


“啊。”


 


银甲的骑士愣在原地,发出混乱不解的低呼。


 


他以为自己又做噩梦了,梦到自己师父惨死的时候,心跳在肺膜与喉咙间滑动,反胃的感觉从词句中涌出。


 


“……为什么?”


 


他脸惨白,剑落在地,旁边的魔术师们被他吓得不敢说话。


 


“为什么?你不如问问你为何欺师灭祖呢。”


 


天上的狮鹫化出人型,是一个周身被黑色铁甲包裹的男人,他拎住在地上的老人,几乎和拎起一个尸体无二。


 


“又见面了,安迷修。看你的表情,似乎雷铎对你有所隐瞒啊。”


 


“放下他——!”


 


白色的骑士双瞳混沌,发疯般扑了过去却感觉到胸口下钝痛。他低头看着从自己肋骨上刺透出来的钢锥,实在是不明白。


 


为什么他面对着敌人,却从身后被魔矢刺穿。为什么他的师父还活着,又被他杀死了。


 


骑士身后的白袍魔术师露出了他的面貌,手中魔力的卷轴释放出的魔法是如同山峦倾来的钢刃。


 


“帕洛斯,你——”


 


他下腹像要被挤破了,却没有膨胀的头颅更疼。


 


如果回想,他死在这里,会幸运的多。


 


安迷修在黑暗的噩梦中抱头大叫,仿佛有人将他的脑壳从中劈开一直砍到脊椎,身后似有滚烫热液伴着白黄神经淌出体外。他趴在地上抽搐,再抬头时血池一片,他的家乡化成火海。


死去的双亲口目不合,空洞的眼睛直直盯着他。山坡上的叫声凄恻刺耳,一个年长的人站在尸体的中央,对他狞笑。


 


七年了,他认贼作父整整七年。对着仇人卑躬屈膝地感恩一切。


 


他抱着头不知道和谁痛哭又和谁宣泄,陷入一个人温暖的身体里,那个人却与雷铎有着一样的眼睛。


 


“记得杀了你的师父,记得万无一失。”


 


他的爱人俊美而诱人,平滑的嘴唇在他耳边重复最恶毒的诅咒。


 


“你骗我……你为什么要骗我?为什么逼我做这种人——?!”


 


“你少想一些,不好吗?”


 


雷狮在笑,轻挑的样子就如最初杀死他的兔子一般。


 


他妄想一只狮子变成了人,最终却把獠牙咬进他的脖子。


 


"啊...啊啊啊啊...!!!"


 


哀嚎让他肠穿肚烂,痉挛醒来。


 


“要补麻醉剂吗?”


 


昏暗的山洞里有不少人,惑是他们的首领。他摘下头盔,站在安迷修前面,端详着一个和死人没有差别的男人。


 


"看来我可能错怪了你,我们的祭司说你有被记忆压制的迹象,高位魔法非常复杂,现在只


解除了一半。"


 


安迷修名义上是他的师弟,和他没有面缘,现在似乎不是解释的时候。


 


"怎么样,你可以考虑一个小时,愿意不愿意继续当雷铎的狗。"


 


"...?"


 


"嗯?"


 


"我的...师父呢。"


 


骑士的声音沙哑,像病危的患人发出最后的求救。惑往不远处泛光的帐篷抬头,他的师弟就成了提线木偶,摇摇摆摆地挪去。


 


安迷修空洞的眼睛里映出老者熟悉的容貌,人仍有呼吸并没有让骑士的灵魂活过来。巴掌宽的血口从人的肩膀一直开到胸口,是他自己的杰作。


 


没有人能从这样的创伤中存活,不过是被周围的咒术师用邪道的方式续命罢了。


 


"哈...哈..哈哈哈。"


 


他的嘴里发出让人寒颤的苦笑,眼前的画面模糊一片。


 


不管他追求过怎样的道义,不管他比常人优秀几分,他和所有人一样都有一个平凡的愿望。


想让他在意的人们,普普通通地活下去,仅此罢了。


 


"...这就是那群人想要的吗?我到底以前做错了什么,连这么一点愿望都不能成全我?!"


 


骑士的手上淋满了上面最脏的血,再也不能去牵父母的手,再也不能去追逐师父的脚步。


只有用更脏的血液洗得干净。


 


他的眼前晃过雷王的模样,然后是他的恋人,可以堪称完美的脸,还是朝他拥吻时沉溺的样子。


 


"雷狮。"


 


光凭这一个名字就可以把他的心拧成一块脱水的烂肉,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,却在想到雷狮的一刻心跳抽搐。


 


不切实际的奢望在沾染他的仇恨,一个侥幸的想法一遍遍地重复。


 


雷狮不知道。


 


他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

 


两种声音在来回撕扯。那个王子一句句话在他耳畔想起。


 


他骗他地宫的牢房里没有囚犯。


 


他为了不让他询问俘虏提前杀光了所有人。


 


他命令他杀了他的师父。


 


证据摆在他的面前,但抵不住真正的渴切,他不必须听雷狮亲自和他说,才能真正幻灭。


 


下一刻安迷修站在了洞穴外的雪地里,上身只有衬衫与厚厚一层绷带,所有的魔力推动双剑形成的风流让他飞驰般行进。耳边的呼啸如海浪滔天,而他的心把持在独木上,握紧上面钉子,直到鲜血淋漓。


 


 


精神与肉体的痛苦互相加持,不论他听到什么,都是两人间的终结。但一个受难的灵魂,会不顾一切,寻找黑暗尽头里唯一的光刺。


 


"陛下,陛下!"


 


王城被覆盖在浓烟与雨雪之中,再坚持半天再坚持几个小时,等援军抵达就是雷狮的胜利。几个医生对他胸口里的箭矢束手无策,如果拔出来,稍有不慎会波及心脏。


 


铁条埋在心口与肺部的缝隙里,在呼吸中威胁他的性命。


 


"陛下,在下用的是一种特殊的魔法,埋在您身体里的东西会在十几日内缩小,最后化成一个铁块在您的胸膛内,到时候取出来会容易的多。"


 


治愈魔法师谦卑地行礼,咏唱过后用透明利器割下箭矢露在体外的部分。


 


"呃..."


 


"陛下,您还好吗?"


 


"退下,我无碍。"


 


雷狮的全身颤抖,冷汗从背脊潺潺而下,他与雷铎的魔力在维持整座城池的魔法壁垒,再坚持一刻就好。


 


他想着卡米尔临走时的保证,笃信于希望。安迷修告诉他,他一定会回来的。


 


雷狮的愿望实现的太快,听着熟悉的风流铺盖王城的时候,几乎相信自己生来被命运眷顾。


他的骑士立于城墙,双剑交叉的光格如神降的十字,把周围的雪片染成黑暗里莹莹星光。城外而来的攻击叮叮当当被挡在身后旋转的冰盾之上。


 


"安迷修。"


 


雷狮无法抑制自己的呼声,忍不住想拥上前去。


 


他伸出了手,蹒跚般踱步,顾不得自己的尊严与威望,却见得骑士长剑上扬。


 


魔力如失控的洪流,把城内城外的所有人如纸吹散,殿堂前雷铎的棺材被扬到天空中,旋转下落。


 


它在冰晶火焰中爆炸来开,化作比雪片还卑微的浮沫。


 


"...他居然就这么简单的死了。"


 


骑士在悲鸣,他的王木讷在原地,无法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。


 


一个无数次把他温柔地搂在怀里的人,下一刻就瞬身到他的面前,双手卡住他的脖子,按在墙上。


 


雷狮看到了安迷修的眼睛,空洞里唯一泛滥的是疯狂的痛苦。


 


他使劲摇头,这不会是他的骑士,不是他骑士的眼睛。他脖颈上手越收越紧,施暴的人呵呵低笑,不知道是自己疯了,还是整个世界都疯了。




二十章点我






tbc




文中需要标注的内容在20章的下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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